发丝蹭过鼻尖,淡淡的清香却勾起烧灼皮肤的热度,徐嘉式出了更多的汗。

下一瞬,皇帝将一个冰凉的梨子塞进他手里:“放进来之前都是洗干净了的。”

掌心冰凉,但细腻湿润的指腹快速划过手背处却烧得更加厉害了。

待燕绥退回原位坐好,徐嘉式脖子僵硬地往暗格一望,没有其余水果了,只有融化的冰块晕开一滩滩水痕。

“陛下,臣不热。”徐嘉式把梨让出去。

燕绥不接:“朕不渴。”

徐嘉式看着燕绥干燥而艳丽的唇,像枯萎的蔷薇,他沉默片刻,试着将梨掰开一分为二,燕绥轻轻压住他手:“朕不要。你吃就是了。”然后很快地松了手,双手交握在腹部,闭目小憩。

马车缓缓前行,徐嘉式将表皮冰凉的梨子攥出水来。看着扔在脚边的柳条,本来就生拉硬拽胡乱扭曲的圆环已经完全弹开了。徐嘉式想,赔礼道歉是不可能的,等会到了同方馆,直接用柳条再抽那小兔崽子一顿更实际。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不知过了多久,燕绥在车上睡着了。

马车转弯时他无意识地偏头靠在了徐嘉式肩上。徐嘉式的呼吸在瞬间停止,然后恢复,但节奏刻意了许多。

到地方,双顺在车外喊:“陛——公子,到了。”

燕绥揉了揉眼睛,感受到身旁人僵硬的身体瞬间更加僵硬,燕绥笑了笑:“在宫外,为安全起见,朕便称摄政王为徐公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