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还隐约记得高宗皇后的模样,美得惊人,难以言表的美丽。
在民间这样的美貌一定会招致祸患,在皇宫也是受上天嫉妒的存在。
燕绪肖父。燕绥肖母,五官几乎是和其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温和含笑的时风眼,挺拔的鼻梁,鼻头精致,嘴唇是绯红色,看起来很柔软,左耳耳垂有小痣一样的耳环痕……徐嘉式喉结滚了滚,小皇帝面部的轮廓更加分明,二十岁的年纪言谈间有坚毅神色。
三年时间,能让一个在冷宫与世隔绝的弱者成长为这样明朗俊逸的君王吗?
燕绥做了三年皇帝,徐嘉式做了三年摄政王……小皇帝的成长会不会与摄政王有关呢?
燕绥虚握了拳,指背敲击桌面:“摄政王以为此通商政策如何?”
徐嘉式回神,他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听见,但故作沉吟,片刻之后答:“陛下明见,但底下执行时尤其要谨慎严格,令行禁止,不得阳奉阴违。”
陈国两位话事人都发了话,尽管通商条件并不如意,乌云宝音此时也无话可说了。
尤其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本来陈国万事万物足以自给自足是无需通商的,还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才开放部分货物通商只当替摄政王赔罪了——
既然是赔罪,怎不拿出些诚意来?茶叶和酒水有什么用?带这些不实用的东西回去,能比空手的老三好多少?
乌云宝音皮笑肉不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