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所言还可当做是蛮夷不懂中原礼节,这一番话便是赤/裸裸的离间和挑衅了。
徐嘉式年满三十,正是得力强健的年纪。陛下说他一把年纪那是情趣,从这花孔雀嘴里说出来便是言语冒犯。花孔雀笑着,难掩目光如鹰隼般狠厉与狡猾。
但即使是孔雀变鹰,也是雏鹰,再狠也是只掀不起风浪的小鸟。
“陛下的骑射就不劳烦殿下帮忙了。还未请教,王子今年几岁?”徐嘉式背手走近。
乌云宝音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小王今年十八岁。”
“哦,还未加冠。不对,草原上没有弱冠的说法。”虽然乌云宝音身量高大,但徐嘉式还是比他高出半头,徐嘉式抬手拍了拍乌云宝音满结发辫的脑袋,“在中原,未成人的孩子赴宴总要大人领着。王子如此独立,本王实在欣慰。”
孩……孩子?
乌云宝音无论如何也绷不住笑意了。在草原上,像他这样年纪的人,早已猎杀过无数次雄狮野牛,心思用在女人身上的连崽子也不知生了多少了。
这该死的摄政王竟敢称他为孩子?
徐嘉式冷然绕过他,扬手吩咐:“好生招待使团饮食。给小王子准备牛羊奶,不必煮沸加糖放勺子,毕竟王子殿下都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