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按住包袱,发现自己能挽强弓能举重剑的手在颤抖,努力捏住包袱一角,揭开,里面装着个锦盒。

燕绥略带羞怯的目光鼓励他继续打开。

咔哒一声,玉扣被提起,翻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九凤盘旋的印玺。

“这……这是?”徐嘉式薄茧的指腹抚过凤印,声音抖得不行。

燕绥红着脸,眼睛亮亮的,对他点头:“是皇后宝印。你不是说,高人指点,徐家必出皇后吗?朕想,在净芸成家之前,这宝印应该由你保管。从今以后,你便是——”

未尽的圣谕消匿于唇舌间。

燕绥尝到淌到唇角的眼泪,温热而苦涩。

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陛下,臣何德何能受此偏爱?臣,配吗?”徐嘉式嗓音沙哑。

“这可不像咱们摄政王会说的话。你也是皇家后裔,天纵之才,我们……”燕绥声音低下去,很快又鼓起勇气接着说,“我们是很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皇家后裔……”徐嘉式喃喃重复一遍,怅然若失,“陛下,如果我没有生在徐家,你还会要我吗?”

“傻话。哪有什么如果?”燕绥抬手轻抚徐嘉式后背,“好啦,该送的礼物都送完了,朕得回宫了,天亮之后朕再来王府给你贺生?”

“嗯,臣送陛下。”徐嘉式没有缠绵挽留,扶着燕绥后腰起身,手掌稍稍往前一些便会碰到燕绥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