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目送他背影直至看不见,转身回到卧房。
推门的同时,燕绥醒了,他双臂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徐嘉式大步上前,坐在床头把人扶进怀里:“陛下,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燕绥摇头:“裴良方来过了?他说朕是怎么了吗?”
徐嘉式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调整过来,说:“肠胃不调而已。陛下还说臣不好好吃饭,陛下近来是不是没有天天见到臣所以茶不思饭不想,害了相思病?”
肠胃不调闹出这么大阵仗,裴良方急匆匆过来也看见这大红的床褥了吧?他那个脾气,肯定是又戏谑嘲笑一番才走的。
燕绥不疑有他,毕竟真有什么要命的毛病,徐嘉式不会这样冷静,而且现在确实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他红了脸:“才没有,朕吃得好睡得好,也没有太想你……对不起啊,你好好的生辰,让朕扫了兴致……”
该说对不起的人怎么会是陛下呢?徐嘉式心头拧得生疼,将人紧紧揽在怀里,吻了吻燕绥额角:“不是的,陛下,你就是上天赐给臣最好的礼物。只要陛下在,臣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燕绥听着徐嘉式语气有些奇怪:“你在哭?”
徐嘉式手掌捂住他眼睛:“不要看……陛下,臣替你做过许多决定,你怪臣吗?”
燕绥摇着头从他掌心松出来,仰头看他:“即使是以前和你置气的时候,朕也知道,你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事。”
“陛下……”徐嘉式有些哽咽。
“过生辰可不兴哭。”明明燕绥自己眼眶也酸酸涩涩的,却抬手去揾徐嘉式眼角,“把那个小包袱打开吧,那也是朕给你的礼物。”
徐嘉式这才探身去捞回被扔在床脚那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袱。
“打开吧,寿星。”燕绥殷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