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得意地想,皇帝方才也夸了孙家子孙贤良,家中孙女正好比永安王小一岁,届时若是能有个做皇帝的孙女婿,孙家便是满门荣光了!
如此,定要好好把握此次教导永安王的机会!
朝堂上下都说殿下顽劣,孙英未直接领教过,觉得倒也不可信,十岁小儿能有多难管教——
孙尚书这种乐观心态一直持续到燕植一剪子咔嚓了他长须,还把烧出的渣滓沏茶给他喝,到那时候他连声叹着没那福气,要不起这孙女婿!
燕绥应付完使团又交代了孙英,坐在御书房接着批改奏折。
因为要放权给燕绥,徐嘉式这几日没有上朝也不问政务,在家中休沐。人不露面但奏折却一封接一封地往御书房里送——
都不是什么正经奏折。
这一封上列举了若干时间,某年某月某日陛下说臣老,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陛下说臣一把年纪……臣恐色衰爱驰,今年之后再也不过生辰。
燕绥读着笑出声,细看发现后面还跟着一排张牙舞爪的小字:所以陛下一定得给臣独一无二的生辰礼!
独一无二,这就很难办了。燕绥思索着除了长寿面还能给他什么,拿起另一封较厚的奏折,打开却是一册话本,还是徐嘉式的字迹。
话本的主角分别化名为阿七阿四,阿七是只小猫,阿四是只小——大狗,内容却是他和徐嘉式的桩桩往事,没有香艳风情的字句,只是流水一样记录着日常,小猫钻狗洞,小猫钓鱼,小猫生病,小猫哭泣……小猫和大狗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