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面不改色地展露嫉妒:“臣至今也没走过午门正门。当年,可是有高人说过我家必出皇后。陛下不给臣应得的名分,还嫌弃臣善妒?”

“必出皇后?可是老王爷就你一子啊……”燕绥疑惑中红了脸,“总不会所谓的高人真的那么神通广大,能够预知到今日……”

说到这里,徐嘉式垂眼和燕绥对视,目光深邃:“仁宗、臣及臣的阿姐同年降生,当年……”

燕绥隐约听出徐嘉式语气中往事的厚重感,仿佛垂坠的大幕在眼前缓缓拉开,但他没有继续,而是话锋一转道:“陛下,臣怀疑仁宗的死有蹊跷,两年前权宦之乱或许远比我们以为的复杂……”

燕绥闻言瞬间正色:“什么意思?!哥哥不是奸宦投毒害死的吗!”

“陛下不要紧张。”徐嘉式理了理燕绥衣襟,然后替他束发,“现在还只是由蛛丝马迹得来的大概猜想,待臣找到些确凿的证据再跟陛下分析讨论。时间不早,陛下该回宫了,免得旁人猜疑。”

燕绥相信徐嘉式的能力,由他扶着起身:“嗯,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跟朕说。你的生辰快到了,使团也即将抵京,诸事繁忙——”

徐嘉式对他摇头:“使团之事,臣都不过问。陛下自己历练历练,臣正好借生辰偷偷懒。”

燕绥默了默,往年都是徐嘉式管理外交,今年……燕绥点头:“朕会做好的。”

“臣相信陛下可以。”徐嘉式拉开大门,回头问,“陛下给臣准备生辰礼物了吗?”

“当……当然……”燕绥想到上次燕植满口称赞,他做的长寿面应当是可口的,但作为生辰礼物不知会不会太寒酸了,要不要再加点别的,“朕准备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