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闻言心头漫上点微妙的得意和骄矜,抿了抿唇:“那你说在江州还有别人……”

“那是气话。”徐嘉式搂紧燕绥,“当时臣遇刺只剩一口气,哪有心力招蜂引蝶?再者,谁又能比得上陛下?”

“只剩一口气!那你还日夜兼程赶回来!你要是有事,朕怎么办!”燕绥没听进去那些俏皮话,扒着徐嘉式前襟去看那已经愈合的伤口。距离心脏的位置极近,巴掌大的一片疤痕。

燕绥指腹摩挲过粉色的新肉,眼泪紧接着就掉下来:“朕要杀了薛槐!”

“不哭了,怎么成哭包小可怜了?金豆子掉个不停。”徐嘉式轻柔地擦去燕绥眼角的泪,“贪官当然该杀,但现在证据不足,陛下不能做纵权滥杀的昏君。等卫央在江州站稳脚跟,京城这边也就可以收网了,不会太久的。”

燕绥含着泪重重点头。

“陛下醋劲过去了吧?轮到臣了。”徐嘉式接着话头道,“说到卫央,陛下真是很赏识他啊,又封探花又收藏他的及第诗,他比臣好看么?陛下总是对他目不转睛。呵,绣花枕头。”

燕绥不服气道:“朕哪有目不转睛!他也不是绣花枕头。按照他的才学,分明该点为状元的,因为你殿试时咳嗽逼着朕改,才让他做了探花。还不满意,难道真要让他落选吗?你……你这个妒夫!”

徐嘉式大叫冤枉:“臣当时是真的喉咙不舒服咳嗽,谁知道陛下会那么理解……陛下就这么忌惮臣?真的不是因为卫央长得好看才让他做探花?陛下真的不喜欢他?”

燕绥皱着眉低声喃喃:“再好看能有朕好看?到底是谁以色取人啊……”

“是臣错了,是臣不好。”徐嘉式很喜欢这个答复,搂着燕绥狠狠亲一口,“不过,卫央年轻,探花的位置对他来说还是太高了。一甲前三可以走午门正门,他那孱弱身板扛得住这样福气么?”

“走午门正门关身体孱不孱弱什么事?历代皇后身为女子还不是一样——”燕绥说着忽然一顿,坐直了身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嘉式,“你嫉妒卫央能像皇后那样过正门?天下没有比你更善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