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自己的母亲便是出身平民,自然没有什么门第之见。他不会太过插手侄子的婚事,只要燕植选的人善良踏实,即使身份低微,礼仪与处事方面有所缺失都可以慢慢再学。
燕植生日这天,燕绥亲自下厨做了练习已久的荞麦鲈鱼羹和长寿面。
小胖子感动得抱着燕绥痛哭流涕:“我亲爹对我都没这么好……呜呜,皇叔你的关爱真好吃,啊不,真香……”
“好啦,乖。”燕绥拍拍侄子脑袋,心里忍不住想,送到摄政王府的那份羹汤会得到同样热烈的喜欢吗?
“不要跟摄政王说朕给你做了长寿面。”燕绥嘱咐侄子。
“为什么啊?”
“不记得上次他说朕想做厨子吗?上次学做鱼他已经很不赞成了,长寿面又是瞒着他学的。”燕绥没有告诉侄子真正原因,六月份还有人过生日,他想留个惊喜。
“哦!放心!我和皇叔是一伙的!”燕植拍着胸脯表示守口如瓶。
进入五月中旬天气逐渐炎热了,燕绥越来越容易困倦,午后总要小憩一会,有时批改着奏折也会打盹,不小心把朱墨洇开一块,吓得那个大臣后来又上了道请安折子试探,燕绥批注无事让他不要多心。
五月十五很快到了,京郊有人在河里淘出一块石碑,据说上面刻有不详诅咒。徐嘉式亲自带人去看了,回来进宫对燕绥说无事,只是某家祖坟的碑被大雨冲进河里,已经通知人领回去了。
说完这件事徐嘉式便要在宫门落钥前出宫了,这是两年来,第一次十五日徐嘉式不在宫中留宿。燕绥竟有些不习惯,想说什么又觉得语塞,终于在徐嘉式踏出潜用殿之前问:“你的生辰打算怎么办?靖国和草原都送了国书来,使者大约在六月抵京。”
徐嘉式停步,转身对燕绥道:“没有为人臣过生辰还有他国使者来访祝贺的。那两封国书陛下不必理会,照样退回去就是。”
所谓的国书是前几日收到的,虽未直接写但意思很明确,靖国和草原都想借摄政王三十岁生辰来访。
靖国与陈国有亲,因此每年过年时都会派使者互送礼物,但六月过来,今年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