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子燕绪的表字。

显然那是太子送给世子的礼物。

至于为什么要送……燕绥敏感地从徐嘉式言语间分析得出,原来太子不仅要管教儿子,还有教养弟弟的责任,但公务太多疲于应付。

上次骑马,徐嘉式教得很好。他说接着教燕绥射箭,然后就得到了那把弓。

徐嘉式很喜欢那把弓,不让燕绥碰,给了他一把小些的。

教燕绥射箭,归根结底是因为燕绪。

燕绥认识到这一点后便意兴阑珊,默默将不合适的扳指褪下揣在袖中。即使磨得手疼了,简单的动作还是怎么也学不会。

徐嘉式一遍遍纠正,直到开始下雨:“算了,今天就到这吧。”

想要的弓到手,就可以随便教一教,学生能否学会也无所谓吗?

燕绥咬了咬牙,生平罕见地犯起了轴:“不,我要学!”

徐嘉式看着眼睫挂满晶莹的小皇子,眼尾红红的,借着下雨他不必垂头掩饰泪水。

倔强得可怜。

“好,那就接着学。”

四月底的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夜里,燕绥成功学会了射箭,风吹雨打中也能命中猎物,但后果是感染风寒,反复高烧退烧总好不彻底。

不是太医不尽心,主要因为他不好好吃药,苦涩的药汁喝一半倒一半,冷宫里的盆栽都萎了。

五月初十,燕绥拖着病体去参加永安王生辰宴。为免打扰大家兴致,露面之后他便找了个偏殿休息,不一会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