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坐在窗边吹风,小胖子扁着嘴抱住燕绥,燕绥被勒得喘不过气,左手掐了把燕植肥嘟嘟的脸颊:“碰到朕伤口了。”

小胖子闻言瞬间灵活地弹了出去,看着燕绥右手手背油亮的水泡,嘴巴上能挂个小油壶:“皇叔,你受苦了,呜呜,我再也不吃鱼了……呜呜,不吃炸鱼……”

燕绥失笑:“跟你吃不吃鱼有什么关系。再说,鲈鱼不用油炸,油重就失去鲜味了。朕是炸荞麦饼时没沥干水。”

“荞麦?是什么,好吃吗?”

“是一种粮食。朕也没吃过,据说是好吃的。”

“素的能有多好吃?”

“和鲈鱼搭配就不素了,何况还是油炸的。”

……

叔侄俩你来我往,燕绥说:“朕今日差不多熟悉了流程,过两天再——”

徐嘉式突然冷声道:“陛下做厨子上瘾是吗?”

燕绥还没怎么,小胖子倒是吓得一激灵,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皇叔就下厨这么一次……也没给别人做……”

下一瞬,便有侍卫半请半拖抱走燕植。

燕绥看着手脚并用挣扎的侄子,到底是没有阻拦的。

无关人等都退了下去,燕绥淡淡道:“不仅朕身边,连御膳房里都是摄政王的眼线。放心,朕只是研究膳食而已,毒不死摄政王。”

燕绥午后借了御膳房,本以为下厨不难,但站在锅灶前便烫了手,在满屋油烟中呛得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