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俘获臣了。”徐嘉式目光触及一旁带血的羽箭,“臣毕竟是陈国摄政王,怎么也算是比山鸡野兔更上台面的猎物。”

种种复杂情绪在心头掠过,燕绥红了脸:“谁让你动手,朕本来伤不了你的。”

“陛下可太小看自己了。”

燕绥脑子有点懵:“真的愿意把腾骧四卫交给朕?不许反悔啊,朕……多谢……”

“一句谢就完了?”徐嘉式扬了扬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燕绥抿唇:“回去之后,朕给你找最好的金创药。”

“等回去,臣的血都要流尽了。”徐嘉式径自撩开皇帝微敞的前襟。

燕绥抬手护胸,不慎碰到徐嘉式伤口,慌忙松手,通红了脸:“别在这里,回去……回去再……”

“陛下在想什么?哦……陛下提醒臣了,今日是十五啊……”徐嘉式挑眉,他稍稍用劲,从皇帝里衣撕下一圈,咬着布条一端裹了伤口,“陛下想么?臣定当有求必应……即便幕天席地……”

那浸血的布条白中晕红极其扎眼,燕绥慌忙拢住衣衫起身,却被徐嘉式拽住脚踝拉了回来。

“臣在江州遇到了裴家后人。”徐嘉式道。

燕绥瞬间不挣扎了:“药王谷裴家?”

“嗯。因为洪灾,溺水而死的灾民泡烂了催生瘟疫,裴家这一代的少主裴良方是逢疫必出的,很快治好了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