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燕植向坐在首行的探花郎试卷下手,燕绥起身快步拉开珠帘直奔中堂:“住手!”
燕植吓了一跳,踩了个镇纸,踉跄几步一屁股坐上案桌,在探花郎文章上留下个圆滚滚的臀印。
燕植愣了愣,仰起包子脸对燕绥笑:“皇叔……我这就回去面壁思过……我回王府思过!不不不,还是去吴王爷爷那去,让他监督,认真反省重新做人!”
说着燕植撑着桌案翻身起来,墨水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拔腿就往外跑。
燕绥拽着衣领把小胖子揪回来:“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给朕站好!”
燕植缩着脖子装鹌鹑,扯住燕绥衣角求饶:“皇叔,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你可知这是什么考试?是为国选用重臣,为民指派官吏,为你聘请太傅的考试!给各位进士赔礼道歉!”
“才不给他们道歉!”燕植撇嘴叉腰,“他们都太差了,不配做我太傅。写的都是什么,还不如我呢,凭什么教我?”
满场进士垂头敢怒不敢言,唯有探花郎目不斜视默然看着小王爷。
“放肆!”燕绥气急扬起巴掌,可目光落在燕植脸上,五官中满是其父的影子,满腔愤怒瞬间毫无立场。
是啊,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