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于腰际没有更多的动作,抬手微屈指背扫过颤栗的喉结,继续往上,拇指白玉扳指沿着唇线描摹。

徐嘉式贴在燕绥发热的耳廓:“不是十五又如何?既然陛下体恤臣忍得辛苦,就该有所表示。京城不如江州美人遍地,再也没有姿色好过陛下的了。”

燕绥周身让怒气烧得泛红,咬着牙视死如归:“你当朕是什么……休想!”

徐嘉式垂下眼帘,擒住皇帝右手探向吉服蟒纹拱起处:“是什么陛下自己知道。若陛下想让阖宫上下也都知道,让殿外扫地的内监冲进来护驾,大可以高声喧嚷,让他们都来——”

掌心被抵着研磨,燕绥耳边一字一顿如恶魔低语:“捉、奸、在、床。”

燕绥几乎瞬间涌泪,硬生生憋回去,五指泄愤似的攥紧。

徐嘉式终于闷哼一声,扳指压在燕绥唇角。

冷玉抵上虎牙,唇齿叮当玉器嘤咛。

掌控局势者呼吸艰涩粗重:“乖些。”

殿外弦月如钩,萤石为灯,暗玉淌阶月华洒地。

潜用殿里暗色浓稠,龙纹锦被几乎被咬碎也没让一丝声响从喉头溢出。

玉壶光转,长夜难眠。

——

天色将明,徐嘉式丢开汗津津的燕绥,穿戴整齐问:“陛下现在还觉得臣老么?”

燕绥装睡没给他答复。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早朝。”徐嘉式离开潜用殿前提醒,“误了时辰,大臣们难免追问原因。届时臣倒是愿意替陛下作答,可那答复未必是陛下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