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病死不了人。陛下想早登极乐,别的法子快些。”

燕绥还是蜷缩着不露头。

“起来。”

没有反应。

徐嘉式大掌抓起被角轻松一抖,燕绥便像剥茧的蚕蛹凌空,踉跄中险些撞上床柱。徐嘉式长臂一揽将人兜进怀里,顺势揭下狐裘将燕绥裹了一圈。

然后咔哒一声,燕绥被徐嘉式抽下玉带拦腰捆住,浓重的檀香袭来,包围着他一起滚进床角。

燕绥折腾出后背一层薄汗,眼角泛红盯着端起药碗的徐嘉式,干燥的唇扯出个冷笑:“是啊,下毒更快。”

徐嘉式蹬着靴子踏上龙床,左手扣着碗沿,半蹲在燕绥面前,右手二指抬起燕绥下巴:“怕死?”

燕绥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呼出的气息颤抖又发烫:“怕死在你前面。”

药液随呼吸荡开绿纹,细微的药渣挂在碗壁,磨砂似的质感,苦涩之气弥漫。

徐嘉式啜一口药汁咽下,面无表情,无声将碗沿抵在燕绥唇上。

燕绥偏头,药液在白皙的下颌擦出一道绿痕。

“拿走。脏。”

“臣没听清,陛下再说一遍。”徐嘉式手上用了劲道,转着碗沿在下颌处划了一圈,漾出的药液沾湿因病干渴的唇。

“呜——”燕绥抿紧了唇抗拒。

徐嘉式两指往上捏住脸颊,迫使燕绥正对着自己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