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你根本不是在这种地方演出的咖位,跟你完全不搭啊,你该是站在更重要的场合演出,甚至走出国内,面向更大的世界。”
“我前两天还在商场碰到丽姿了,要不说爱情养人呢,嫁了个富商,满面红光的,一看就知道她婚后生活肯定不错,就是着实糟践了她一手的好琵琶技艺啊。”
嘴里的红薯突然甜的发腻,阮思歌停了手,温声回:“不糟践。”
娄晓蓉一说起话来跟炮仗似的,语速极快,“哪能啊,她那婆家一看就不是能允许她抛头露面出来演出的吧,费劲学了十来年琵琶,结果为了爱情全抛了。”
“不然能葛师傅连她婚礼都不肯去?要我肯定也怨,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十来年的徒弟出嫁了就这么放弃琵琶,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我还看到报纸写,丽姿就是为了傍大款才攀上葛师傅这棵大树,不然以她的家庭哪能接触到虞家这种豪门。”
“平时少看点八卦小报吧。”
娄晓蓉不知从哪看来的各种小道消息,深信不已,哪怕她解释几遍,仍是抵不上报纸上几句话,阮思歌头疼不已,“你跟丽姿师姐也没少接触啊,该是知道她是性子啊?再说,师傅那时是因为出国演出才没法赶回来。”
“我是见过她几次,但她哪回看上过我了?每每都爱答不理的。”
娄晓蓉撇撇嘴,不大高兴。
她一直不大喜欢师丽姿,无他,信面相,觉得师丽姿长了一双狐狸眼,生得极其魅惑勾人,一看就是祸水。
阮思歌刚想再解释几句,突然咬牙嘶了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知是被红薯烫的还是怎的,左手小指细密的疼。
无奈,只能把红薯放回纸袋,轻轻按摩起手指来。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驶入了小区,娄晓蓉嘟囔着这一趟真远,让她先下车去一楼邮箱取下这周的报纸,自己则去了负二层车库停车。
阮思歌找到自家的邮箱,输入密码打开后,拿走了里头的报纸,等电梯的过程无聊,便掀页看了会儿,扫了几眼标题后又合上了。
报纸是娄晓蓉订购的,一个不入流的小报,叫月厢晚报,常推送一些关于国乐的信息,或许觉得能跟女儿有共同话题,娄晓蓉这些年一直订购,不过很显然,只学到了圈里的八卦。
母女俩正好前后脚到家,阮思歌把报纸放在了客厅桌上,提醒了娄晓蓉一句,随后进了洗手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