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蓉应了声好,想着才五点,做晚饭还是有点早,换好鞋后去拿起报纸来看,没几秒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这什么破报纸,成天乱写,跟我们家有仇啊。”
“说了下次别订购了,没必要上赶着不开心。”
阮思歌也是挺佩服母亲的心理承受能力的,这报纸几年如一日的黑她,娄晓蓉居然一直买到现在。
“我就不,我就看这人能写出还能写出什么鬼话来。”
娄晓蓉手指着报纸上署名的富文议,气冲冲道,末了又把报纸收起来,“你可别信这报纸上写的。”
“那您不是当作铁律嘛?”
阮思歌想到下午车上娄晓蓉编排师丽姿的内容,反过来怼她道。
“那不一样,这报纸,写的咱家的全是假的,无效。”
娄晓蓉做人双标的很,不过很快平复了情绪,客厅坐了没一会儿,便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阮思歌平日用饭挑剔的很,全职在家的娄晓蓉被磨练出来,厨艺精进了不少,她煲了份清甜的冬瓜鸡汤,正咕咕冒泡沸腾着,忙碌的女人哼着小调,打算把精心腌制后的排骨下锅,屋内突然传来琵琶乐,听得她做饭的过程都愉快了不少,不停地夸女儿真是勤奋,回来没多久就开始练琵琶。
排骨加水盖上锅盖之后,娄晓蓉咔嚓咔嚓开始切菜,谁曾想,一声“铮”响,琵琶声戛然而止,随后又响起来,但明显变了味。
锅热倒油,姜蒜呛锅,娄晓蓉把菜倒了进去,油遇上还沾着些许水的空心菜,滋啦滋啦的响,跟油烟机运行时发出的嗡嗡声混在一起,厨房的声音一时盖过了阮思歌弹琵琶的声音。
等菜炒好装盘,娄晓蓉才从琵琶声中品出不对劲来,这弹得什么跟什么,又难听又涩,跟在水里费劲拨琵琶一样,她以为是什么新曲,净手之后端了杯茶去卧房找阮思歌。
“要不要喝点茶歇会?”
娄晓蓉话音刚落,推开门,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还是那个常见的练习姿势,然而面前的琵琶,琴弦断了大半,面板也被扎了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