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菀:“但我的目标,是让宁州所有的酒楼,乃至于店面,都通过我的外卖系统去开拓业务。庸太守,你应该明白吧,这不单单是流民安置的问题了,一旦做成,那就是从无到有地开拓市场,整个宁州的gd,都会实现质的飞跃。”
庸南做了这么多年父母官,如何不明白她意思?他难掩激动地问:“鸡滴皮,那是何物?”
“……”卢菀:“简单说就是总体收入。”
“不那么简单,”庸南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但他扎根实地在边境五州做了好几年实务,没有轻易就被这张大饼蒙住眼:
“我虽然是宁州太守,但宁州势力混杂,世家,富户,有很多时候,他们的协同动作,才能决定大部分政务的走向。”
庸南把话说得非常实在:“不如我这么和你说吧,若非我与通州的花修明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这宁州太守的位置,宁州的世家是不会允许我坐这么多年的。”
卢菀欣赏他的坦诚,见惯了像崔老板那样滑不留手的老家话,坦荡的惨鬼庸南显然更适合做盟友。
“如果我说,只要庸太守愿意跟我合作,这世家富户,阿菀都能帮你平了呢?”
卢菀看着他眼睛,定声道:“毕竟眼下大战方定,谁也不知道过个几年是不是还要开战——话语权总要回到当政人的手里,那才是安全的。”
庸南没有抬头,施粥的手却细微地抖了起来,洒出来的一点,烫到了老人家的手。他赶忙摸出帕子帮人家包上。
“那我庸南,虽说没什么能给你。”他语气极轻,却又极郑重地说:“但之后力所能及之处,必定义不容辞。”
卢菀举起一手:“击掌为誓?”
庸南站直身体,把手心仔细在自己衣衫上擦了擦,快速与她击掌三次,郑重道:“击掌为誓!”
他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涌起莫名的豪情,仿佛终于找到了一起搞事业的小伙伴。
有时候,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兄弟,比遇到令人心动的男人还要激动兴奋。
“那么找个机会,我介绍花老……花大将军给你认识。”
庸南及时将“老狗”二字咽下,微笑道:“边境既然大概安定下来了,后面就是和谈,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一年他都会在宁州,有些不方便咱们出手的事情可以让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