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初乜一眼周宽,语气很是随意:“倒也行。”
末了,周远初走到地坪将礼品盒塞给平哥,又压低声音说了两句:“碰巧周宽手里又有几万现金,凑一凑够了。”
“好,谢了谢了。”平哥连连感谢。
周远初又说:“莫客气,你先去忙你的,有空过来打个牌。”
“……”
好一会儿周远初才得空跟周宽嘀咕两句:“你这车上随随便便就放个几十万,别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周宽随口回答:“大过年的迎来送往,哪里都要花钱,有备无患。”
周远初:“……”
他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前后也就个把小时,平哥又笑呵呵的来了,很快就上了牌桌。
显然年关已过。
偶然扫量到这个平叔神态中的放松,周宽忽然就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以前他背负债务时,也期盼这样的放松光景。
但是很遗憾,缺口太大,也没有个肯定确切的收入,不敢承诺,就也从未得到过放松。
现在想想,周宽只感叹:“还真是恍然如梦。”
“这辈子可再不为钱发愁了。”
搞了那么多抄近道的部署,又有草台那么大一个现金小金库,只要周宽不作,很难再缺钱了。
只会随着时间积攒足够的优势,然后走进幸福人生。
…………
热闹的白天很快过去。
还不到下午五点,天色刚暗,老周家屋前的牌场就全部散去,也没人多停留。
虽然这一带的习俗,最重视的早餐,但到了年三十晚上还有一些通俗惯例,比如晚饭后的守岁。
倒是说老周家的晚饭一点不对付。
还是12个菜。
家里一箱箱普通飞天茅台把周远初的酒虫给勾了出来,早上才喝了几杯,晚上又提上了。
“这第一杯,是庆祝我们今年一起团年。”
提着杯子,周远初望向周宽:“周宽,你也喝一点点吧。”
周宽当然没拒绝。
“这第二杯呢,就是感谢我们周宽,直到今天我才切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看子敬父。”
周远初说完,陈文茵好奇问了句:“难道是平哥借钱的事情?”
“确实。”周远初欣然点头,“在县城吃饭喝酒毕竟跟我们之前的生活隔得有点远,哪怕是昨天中午有人闹事,那个刘海老板凑上来也不明显;但是今天平哥觉得我让周宽去趟太平都不太妥当,连带着又客气了两分,我才忽然有这样的感受。”
“我估计如果没有周宽,依平哥的性子,应该不会这么小意。”
陈文茵:“……”
周远初一口干完三钱酒,又给自己倒上:“这第三杯,还是要说周宽,希望明年你不要这么辛苦。”
“我们的生活已经够好了,这是以前做梦都没想过的日子。”
陈文茵看向周宽,认真说:“其实不一定非要怎么怎么样。”
“日子正经不错了。”
这时,周钰插了句:“对的,虽然看起来你好像没做什么,但你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做出任何选择,这比什么都强了。”
迎着几人的目光,周宽轻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年轻松一点,过好生活就行。”
“反正事情也都安排得差不多,需要我亲力亲为的不多。”
“……”
周远初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的想法表达出来后,也就一二十分钟就吃完了饭。
饭后,还不到7点,围着火炉子烤火,陈文茵说了两句,然后从兜里掏出连个红包:“虽然你们都能自己挣钱了,但也还没成家,这是我们准备的压岁红包。”
周钰跟周宽一人一个。
周宽眨巴了下眼睛:“我这……也没准备,是不是应该也给你们个压岁红包了。”
陈文茵挥挥手:“再说,再说吧。”
“……”
闲扯了几句,陈文茵看一眼周宽,忽然说:“年三十了,你是不是主动跟小林通个电话。”
周宽看着电视上刚刚好放出来的新闻七点档,说:“时间有点早。”
“不过应该也吃完了饭。”
说归说,周宽掏出手机拨通了林若漪的电话。
那边厢林若漪接通电话后,雷打不动的一句:“周宽。”
“小林,吃过晚饭了吧?”
“吃了。”
“我家里想跟你说说话。”
“嗯,叔叔阿姨在旁边吗?”
“诶,在的在的,若漪啊,我是周宽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