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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的侄子:“这件事,本质是安平公主和抚养三皇子的太后娘娘清查太子党。扣个罪名就能抄家,抄了家,塞点龙袍都有可能,更别说罗列其他罪名了。要声张出去,让其他和太子关系近的人都警惕起来。”

户部曹侍郎的孙子:“我要问问东宁公,这等不知大局,一昧清算的悍妇,东宁公府是否敢娶!”

吏部曲侍郎的弟弟:“说到底,还是陛下被迷惑了,困在父女、母子亲情之中。陛下近日身体微恙,只能应朝,诸事皆不见。所以,下次上大朝,就应该要陛下说句准话,是不是要这么继续查——否则这么多官员,牵扯众多,门人故交,更不免忧心,如此下来,社稷动荡。”

大理寺卿的儿子:“是了,陛下之前拱手高坛,与文官共治天下,之前更是做出亲驳母族刘家,回护屈家之举,令天下读书人敬佩臣服。可是现如今,内侍居于乾明宫内,百官困于龙凤阶下,诸事大小,皆过妇人之手,群臣上下,皆生惶惶之心。牝鸡司晨,摄政于朝,吏治不清,每况愈下。于此之时,更应激奋朝纲,振臂呼喊,延请百官,叩请陛下亲裁!”

如果安平公主还在,他的父亲就很难官复原职,甚至很可能背负骂名,在凄凉冷酷中死去。大理寺卿的儿子这般想着,眼中不免发出狠厉的光。

“如果陛下乏力,避之不理,甚至可以寻出机会一拥而上,去清君侧!太后娘娘和奉茶内侍终究只在后宫也就罢了,安平公主,可是会去吏部的……”

说到最后,大理寺卿的儿子不免声音渐低,阴狠立现。

其他人一时骇然,面面相觑。想办法削弱安平公主的势力,和直接袭杀安平公主,差别还是很大的。

坐赃之罪闹得这么大,顶多为首的几个会被斩首流放,剩下的交了钱,差不多就是个免官,富家子弟的日子甚至都能保留下来。

“还是先叩请圣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