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合着是她想得太多,反而弄巧成拙了。
“没说什么,就是……”她有些讪讪,慢慢把手缩了回来,局促地挽在一起,干脆鼓起勇气、开门见山,“上回那场听榜宴,还有那贺小郎君,阿姐……可还介意?”
陆玉英见她如此,倒是比她泰然许多,接了陆齐光的成果,将黄纸尽数撕了开。
“为何介意?”她看着不像在说谎,“你不提,这事和这人,我都要忘了。”
陆齐光闻言,愣了愣,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可她仔细一想,又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陆玉英与贺松非亲非故,不论贺松高中还是落榜,于陆玉英而言都无关痛痒;反倒是她,太过在意贺松的心意与陆玉英的倨傲,才会在潜移默化之中,以为陆玉英会因此介怀、轻视贺松。
解开心结,陆齐光当即笑逐颜开:“那我当真有罪过,不该让长姐想起那一日的!”
有小厮跑来上茶,被她顺手接过,奉了一杯给陆玉英:“可我来都来了,又带了这样好吃的桂花糕来,就非要长姐同我说点什么,哪怕是稀松平常的琐碎事,也是好的。”
陆玉英接过茶盏,看了看小巧玲珑的桂花糕。
“我有什么可说的。”她淡声,低头啜了一口茶,“我不是你,过得不算精彩。”
陆齐光没有回答。
她眨巴着一双乌黑晶亮的眼,认真地凝视着陆玉英,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犬。
“真的吗?”很委屈,“长姐……竟没有一星半点能与我分享的?”
得此凝视,陆玉英顿时扭起眉心,握着茶盏的手指也下意识收紧。
她负隅顽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惨兮兮的眼神,浑身松了劲儿,叹道:“好罢,倒也并非一件都没有。”
陆齐光眼眸一亮,顿时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