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陆玉英要同她说什么,她都是很期待的——毕竟,长姐从不会主动向她敞开心扉,上回诉衷肠还是在吵架的时候,如今哪怕只说日常,也是二人关系的很大进步。
可陆玉英挑起了这么个话头,自己反倒突然尴尬起来。
“嗯……不过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沉吟,耳根染上不自然的绯色,“这段时日,有人日日都往我这儿送信。”
什么?!
陆齐光嗅到了情敌的味道。
贺松,危!
她拍案而起,连忙追问:“是谁写的?写了什么?”
陆玉英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肩膀微耸,嗔道:“你这么激动作什么?”
陆齐光顿知失态,脸色微红,又唰地坐下,小声道:“我、我好奇。”
陆玉英轻轻咳了两声,目光有些闪躲:“也不知是谁写的,但确实是个无聊之徒,兴许是没什么其它的活计,才有这等空闲,将书上的字一枚枚撕下来,拼在一块儿,排成诗。”
拼字成诗?怎么听着还挺有新意的。
这人竟然也会写诗,还知道要投长姐所好!
陆齐光不由悄悄为贺松捏了一把汗,试探道:“那…长姐看那一句句诗,写得如何?”
像是被这话戳中了什么隐秘心事,陆玉英容神一正,脸颊却止不住地泛上薄樱般的微粉:“不、不怎么样,写得不好,尽是些靡靡之音,颓萎不振!”
真的吗?看着明明就是“写得很好、我很喜欢”的样子。
看着长姐这幅春心荡漾的模样,陆齐光很是悲痛悲痛:贺松啊贺松,如今强敌登场,竟能让长姐面露羞色,看来你的婚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也罢,命里无时莫强求,是老天要拆这一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