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信封,观察正反两面,有些疑惑:“这是?”
“先前不是说,不能让居正卿威胁到大梁的社稷吗?”牧怀之的话音透着几抹亲昵的温柔,“我已遣人调查过此人的身家线索,都整理在这信封之中了。”
陆齐光一怔,下意识紧了紧拿着信封的手,将平整的纸张捏出细纹。
怀之他没有生气?难道刚刚的情形没被他看到?
而且,上回她只是在回程时同他随口一说,他就着手去调查了?
陆齐光慢慢抬起头,有些懵懂地向面前人看过去。
牧怀之正凝视着她。
“为何这样看着我?”他双眸清澈,镌着朗月清风似的明光,嘴角微微上扬,揶揄道,“难不成……是嫌我不过是个将军,还妄想插手长乐公主的事?”
陆齐光心口一揪。
这不是之前她怕牧怀之有危险时故意说的重话吗!
“你取笑我!”她又羞又气,挥着信封就往牧怀之身上拍,“这都是何时的话,你、你怎么还记得如此清楚!”
牧怀之轻轻捉住陆齐光的细腕,顺势将她扯入怀中。
“是我错了。”他带着笑哄道,“那我亲你一下,给你赔罪可好?”
“不、不好!”陆齐光红着脸挣扎了两下,也偎进他怀中,声若细蚊,“我原先看你神色不渝,还当你是在生我的气呢……”
牧怀之垂首,亲昵地蹭了蹭陆齐光的鬓发:“我哪里舍得同你生气。你知道,我最不忍见你皱眉。”
说着,他的声音低落一些:“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