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肤白,在他眼中的倒影有些小,像一簇明光。
“没有。”牧怀之眉眼微弯。
“那是为殿下所作, 若带上血气,一不吉利,二不美观,臣定会多加小心。”
“况且,臣连家母留下的鎏金香奁都赠给了殿下……”他略显粗糙的指腹拭去她下睑淌出的泪珠,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玉器,“再为殿下做一把梳子,自然也不是难事。”
牧怀之是在说,上回他送来的、描眉时还用过的那只?
陆齐光惊讶:“那是镇国公夫人留下的?!”
她早就听说,当今镇国公同发妻一生一代一双人。虽然发妻在生下次子后便撒手人寰,但镇国公本人于发妻在世时从未纳妾,于发妻亡故后也再无续弦。
言下之意是,牧怀之将自己生母的遗物送给她了。
“为何不早同我说?”陆齐光喟叹,窄肩一紧,“这太贵重了,我如何能受。”
牧怀之展眉,答得理所应当:“这世上除殿下之外,再无人有资格接受。”
“按家母的意思,那鎏金香奁是要送给臣未来的夫人。”他顺势将陆齐光的手牵往自己胸口,“臣只钟情于殿下一人,断没有送给旁人的道理。”
陆齐光的指尖抵上一片真心,感受到他胸膛内清晰的搏动。
她面红耳赤:“本宫可没说要出降于你!”
“臣知道。”牧怀之不恼,只慢条斯理地学她说话,“看臣表现。”
真会说话,也不知是打哪儿学来的。
望着笑吟吟的牧怀之,陆齐光暗自腹诽,又有些没由来地发酸。
他应当没什么浓情蜜意的小青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