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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没演上,先听到牧怀之开了口。

“不好。”这一回,他字句夹霜带雪,听着很是郑重,“不敢毁殿下清白。”

陆齐光呼吸微滞:牧怀之虽然倾心于她,却不趁人之危,确实是个正人君子。

只是,他做了正人君子,却拂了青松先生的面子。

陆齐光不知青松先生作何反应,又不想让牧怀之为难,刚好就借着此刻的契机,佯装初醒、幽幽睁开眼眸:“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先生与牧小将军……说什么呢?”

她甫一起身,牧怀之便迅速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老夫要将你二人打发走,正与怀之商量,该怎样把公主架回府去。”青松先生并无怒意,反而笑呵呵地捋了一把胡子,“现下公主醒来,想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原是如此。”陆齐光低眸,娇娇怯怯地应了一声,又掀起半扇眼帘,觑了一眼牧怀之。

她眼盈柔波、徐徐一瞥,好似将明月的三分媚色也匀了过去。

牧怀之纹丝不动,俨然坐怀不乱。陆齐光瞧着他正襟危坐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玩。

“先生与将军见笑了。”陆齐光作戏也作全套,说话时摇头晃脑,好似当真酒醉方醒,“不劳烦将军与先生,府内侍婢应已往定远侯府寻我的下落,想来不多时便会来接我。”

青松先生微微颔首:“嗯,那便好,省得有人心猿意马。”

牧怀之眉头一挑。

如他这等神态变化,陆齐光已看过无数次。

她感叹,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若哪日她同牧怀之拌起嘴来,定要找青松先生讨教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