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说其一,自然很好满足。”晁鸿祯闻言,摆摆手臂,示意蒋陶动身经办,接着,他话音一顿,嘿嘿笑了两声,“可那其二嘛——珊瑚玉树是祖上受赐,可不好拿来送给殿下。”
陆齐光笑意盈盈,柔光不减:“谁说要你拿来送给本宫了?”
晁鸿祯闻言,愣了一下:“那殿下的意思是……”
陆齐光不紧不慢,自怀中摸出一枚铜板,徐徐递给晁鸿祯:“这样好的珊瑚玉树,本宫也想见识一下,便往定远侯府存上一文钱,过段时候再来取,可好?”
晁鸿祯闻言,低头去看那枚铜板,眼神不知不觉又飘起来,粘到陆齐光葱白的手指与丹蔻色的指甲上,飘飘然道:“好、好,当然好。我还当殿下要什么珍奇的难事儿,原来如此简单。”
他接下那文钱,正要收手,却被陆齐光轻轻捉住手腕。
“晁小郎君,口说无凭。”陆齐光眼眸一弯,不经意间便改了称谓,一声唤得娇柔羞怯。
“你已答应本宫了,便与本宫立个字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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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晁鸿祯签下字据后,陆齐光又休息了几日。
这段时间,她同府内几位常往外跑动的小厮交代,若是看到定远侯府的人有动向,就要及时回来同她禀报——尤其是那个蒋陶,晁鸿祯交代他去办书画的事,一定会有动静。
对陆齐光而言,那张白纸黑字的借据,已经给了她与晁鸿祯相抗衡的力量。
但若想将定远侯府连根拔起,还是缺少些能一锤定音的东西。
陆齐光端着一盏茶,又一次坐在湖心亭里,认真地思索着。
她自然知道,定远侯府的财富来源,肯定不是那玄乎其玄的珊瑚玉树。
可真要她立刻着手追查这件事,还真是毫无头绪。
元宝自她身后探出一只脑袋:“殿下,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