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你知道那些期刊怎么评价你的作品吗?”kev问。
何遇穿了一双细高跟鞋,比他略微高一点儿。从他的角度看,她的颧骨看起来比平常格外高一些,很冷,很古典,也很美。
“所有作品都会收入影集,现场一张票都别加,我累了,先走了。”何遇侧了一点儿身子,很巧妙地让kev的手从自己肩上溜下,酒杯顺势传到了他手里。
kev托着杯体摇了一下,酒一点儿没少。
一个小助理轻声跑过来,看了一眼何遇的背影有些讶异,依旧对kev说:“kev哥,专访会场准备好了,问题过滤过,这是提问清单,记者正等着何老师呢。”
“记者正等着何老师呢。”kev学着小助理的语气复述了一遍,腰一叉白眼一翻,“好几百万还正等着老娘呢,有用吗?我问你,酒杯里的吸管跑哪儿去了?”
“忘……忘了放。”
“你这么棒怎么不干脆忘了细胞分裂永远做个受精卵!”
kev虽然气得够呛,但声音压得极轻,落在一旁的观赏者眼里更像一对亲密兄弟在窃窃私语地品评摄影作品。
小助理接不住这句吐槽,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看何遇就要走出大门了,他才皱眉喃喃了一句:“kev哥,怎么办啊?”
kev瞥了他一眼,视线在那双慌张但足够圆亮的眼睛上停留了两秒,说道:“碰运气吧。”
何遇疾步走向大门,未得到访问允准的记者将展会入口团团围住。透过一扇茶色玻璃大门往外看,城市的霓虹、观展的引路牌、摄影机的补光灯都像无数双眼睛。
“有后门吗?”何遇没回头,但她知道身后跟着kev。
“有,展览期间临时封闭了。”
“打开,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