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婵竟然也毫不留情地派人截杀自己,赵琳琅心头涌上了一阵又一阵的悲凉,然而下一刻,他胸口突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两脚,整个人几乎腾空而起,狠狠地往后摔去。
他后背撞到了身后的书架上,掉落了一地的古籍,柜子上有一个好看的花瓶,里面插了几株兰草,也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琳琅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撕裂般的痛感从伤口处传来,疼得他眼冒金星,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
“少给我装模作样!”
陆暄揪着赵琳琅的领子,将人从地上拎起,“既然敢做,就像个爷们儿一样大大方方承认!别他妈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不敢见人!”
“主子!”
外头江卓听到动静,赶紧进来制止,生怕真闹出人命。
“出去!”
江卓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只担心地看了眼便出去守着了。
虽然他也很想砍了那个刺杀主子的鳖孙,可主子说了,这里毕竟是广宁侯的地盘,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广宁侯救了王爷,他们不好在这儿直接驳了人的面儿。
这要是真在这儿一剑把人给捅了,那王爷那边也不好做人。
屋里,赵琳琅被陆暄拎着抵在书柜上。
他本就一书生,身上又带了伤,面对陆暄,根本毫无还手的余地,赵琳琅也并不打算还手,因为他确定以陆暄的性子,如今不会杀他。
他便只是捂着胸口喘息,看着那如幼兽张牙舞爪般的少年,讥笑着反问:“世子说要像个爷们儿一样敢作敢当,那你呢?”
“你敢不敢认?”
陆暄皱眉,看着赵琳琅抬起他那苍白的脸,盯着他一字一句:“喜欢苏婵这件事,你敢不敢认?”
上一世,陆暄喜欢苏婵喜欢得很早,赵琳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