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妙的睫毛在颤,在那么早那么早之前,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时候,他已将她放在心上,在她一
心一意计划逃离长安的时候,他放她走。
偶访玄都观的李臒,陪她去吃西市老阿提的踝子铺,为她出手打架,他那天微服出宫,是来送她
的啊。
柴三妙捂着眼睛,浓重的鼻音,“我可能喝醉了,你不要看我。”
李臒戏谑道:“气了我四十六个日夜,现在才知道我的好?”
他可是天天扳着手指头数着,册子上记着,筹谋着有朝一日讨回来。
”你以为大明宫里关心你吃喝玩乐的真是吕元赤?"
柴三妙呆愣的模样,几分娇憨,“那个时候跟我写信的人,是你?自雨亭里,你还骗我说你等的
是吴道玄!!!"
她朝着李臒扑过去,李臒直接将人锁在怀中,承认,”是我。
炉火炙烤的浓烈长夜,雪肤滚烫,黑氅衬出夺目惊心的蜜粉色,像大漠绿洲中沐浴在阳光下的成
熟石榴籽,盼人采摘,娇养她的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慢慢品尝,甜蜜似梦。
男人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量,与她十指交握,鼓励她,“看着我,鉍儿。”
他第一次叫她本名的时候,是在质问她为何不愿意嫁给京兆韦氏的子弟。
她想,他现在已经知道答案。
属于男子的原始力量让她畏惧,她感受到危险,她有了退意,可是人已被钳住,李臒吻在她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