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又说上元节至,欲修书送回长安,并捎带特产赠与双亲大人与兄长,马佩玉便热心推荐了岐州产物,得到她伯父马廉的赞赏,马廉还请托女冠代问柴公一句安康。
柴三妙立在偏殿中,寒从心生。
很难想象,若无精心筹谋,如何能有近乎完美的替身?
五丈原遇袭被封锁住消息,无论是远在长安的玄都观还是平阳柴氏,女冠应对自如,完全替代了真正的柴三妙。
就算关内道巡察使莅临岐州,对方也不惧怕被揭穿,似乎在赌,赌定出仕经年的谢五郎,认不出平阳柴氏的小女儿。
兵不厌诈,步步为营,这次连李四官和谢五郎都觉意外。
————
柴三妙握紧手中符箓,面色晄白,谢潺都意识到其状态不妙。
应付刺史马廉的间隙,谢潺睇见与三妙女冠谈笑的李都尉,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男人又岂会想不到。
法会散场,柴三妙跟着马佩玉走在女眷后,独孤淳过来跟她们说话,关心阿枝,“怎么了?”
阿枝只说:“许是站的久了,精神不佳。”
独孤淳便自请将阿枝送回巴扎。
马佩玉也颇为担心,让表兄仔细些,牵了一匹马给阿枝。
归程中,独孤淳一直唠唠叨叨说些什么,柴三妙一句都没能听得入耳,行至巴扎内街却被人拦下来,原来是遇上谢公和李都尉。
独孤淳作礼。
为何在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