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妙瞧瞧李四官的侧脸,那是谁在自雨亭里吃下一盘加蜜巨胜奴?又是谁非要她领着去老阿提那里吃“风见消”馃子?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他干的出来。
李四官知道某人在偷瞄自己,算是多日不见的一丝安慰,方才面色稍霁。
谢潺问他们刚才聊什么这么开心,马佩玉又说了一遍要去新岁祈福。
“我倒是有个心愿要许。”难得的,李都尉表达出浓厚的兴趣,谢潺一口应下来,到时候由他出面向仙游观监斋请些的祛灾降幅的符箓。
喝完饮子,也没有更多的话聊,跟着谢潺和李四官干坐着,让独孤淳极为别扭,遂即起身结账,被李四官展臂拦下,他将自己腰间鞶囊里的一袋子文钱丢给小厮。
“告诉掌柜的,你家饮子,谢公和两位小娘子甚爱,以后日日送去,不可怠慢。”
小厮连声称喏。
阿枝和马佩玉向谢潺和李四官告辞,谢潺道好,独孤淳骑马,护送坐犊车的女子归家,站在饮子铺里的两名男子,没有走。
小厮自觉又送上一份苏子朱佩饮,“大家,请用。”
李四官没有动,此刻才拿起矮凳上白草枸杞饮来慢慢喝。
他听见柴三妙说它好喝。
谢潺和颜悦色地抱怨,“是啊,是我爱喝百草枸杞,须得日日享用。”
李四官头都没抬,“不然呢,是五郎自己把话说在前头,说我不爱食甜。”
嗯,果然好喝。
谢潺:“……你说得都对。”
所以他就不该出头挡枪,尴尬就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