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跑马两天那种隔壁?顺手,又是埋伏、又是用间谍,受伤才拿下的顺手?”迟生气道;“咱家就我们两个,你还不知爱惜自己,气死我了!”
“哎呀,哎呀,下回肯定不了,肯定不了。迟生,就再原谅我一回,就一回!”
“这种鬼话,门口的瞎眼狗都不信。剿匪也不一定要亲力亲为,你若有个万一,祖母会承受不住的。”
春生把头缩进水里,半响才冒出憋红的脑袋,叹道:“只有血从刀锋滴落,我才感觉到快活。”
迟生不说话了。
“祖母应该也是知道我喜欢,才没阻止我的。要说怕死,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死在床上的,也没见世人不睡觉,不能因噎废食的道理你比我懂。”
“道理是用在旁人身上的。你是我姐!”迟生还是不甘心,“那政务呢?总不能丢给我一个人处理,你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总不能都指望我啊!我还有其他事情呢!你这是压榨!”
“是是是,行行行,都放着,我来,保证完成任务。”春生从善如流,绝不推脱,换了干净衣裳,重新穿戴整齐,配得上安国公府大姑娘的身份。
两姐妹乘马车出门,去昆明社学给第一届“春蕾”女童颁发奖励。
世女去世之后,安国公给两姐妹分了世女的财产。
迟生看着厚厚的清单,叹道:“母亲的悲剧,一怪云南医学落后,二怪母亲想不开。小小毒虫就能取人性命,诸位大夫束手无策。我想把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分成两份,一份用来筹建医学堂,培养大夫。当世名医大多是中原人,钻研的也是中原的病症,咱们云南的瘴气蛊毒少有人研究。族人世代受苦,只能用性命探索药方,若是有母亲遗泽,想来能研究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