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勉想了想,还是道:“妹妹的心意我知道,只是钟家百年声誉,不能毁在我手上,那些只学几个月的人,我也不能让他们顶着钟氏传人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
“放心吧,我会叮嘱管事,你去上课,绝不透露你的身份。”
“我年幼,他们如何信服?”钟勉虽自信自己的医术,可也知道大夫越老越吃香。平日里有钟家的名头,病患还有疑虑,若是隐瞒身份,如何压服学徒。
“他们敢?”迟生平淡一句,尽显霸气。
安国公府出钱出力,选的人包吃包住,选上的人一步脱贫,回去也是造福乡里,名利双收,谁敢有怨言。
钟勉苦笑,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和迟生是不同的人。
迟生没他那么多想头,笑道;“秘法就是写实画要有一双透视的眼睛。比如你画的手不释卷图,手指要是半圆圈起来,虽然书不能看全,但要把它画全,再画手遮住。不然,书去哪儿了?手没骨头吗?一看上去就扁平、不实。这个可以慢慢练,你以后画了都能拿给我改,慢慢就会了。现在,我们继续把金线莲画完吧。”
“画完?单单我们这些日子找到的金线莲就有许多种不同形态,叶脉有金线的、没有金线的,民间有大夫把它们分公母,你觉得可有道理?”
“金线莲有没有雌雄异株,两种药效有没有区别,我不敢肯定,只能把这些采回来试验之后才知道。”
“迟生妹妹这种谨慎的态度,适合做我们医家。”
迟生笑而不语,看他画完几种不同形态的金线莲,帮他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