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无辜压着声线:“我怎么敢呐,儿子不是不自量力的人啊。”
易克礼谨慎看着他,狡猾得很,易珩昱的话只能作半真半假的来听。
他轻飘飘睖了一眼一边的观致,冷哼训斥:“为了区区个女人,自毁大好前程,你真是枉为我们易家子孙!”
手中折扇突然像被定住,不再扇动,随着那停止的频率,易珩昱的眼神也冰冷下去,寒丝丝的感觉逐渐渗人骨髓。
低沉耽溺的声音掷地有声:“您不该动她。”
“哦?一个女人就让你欲罢不能了?”易克礼邪佞一笑,轻瞥观致:“那我是不是也要见识一下,她有什么值得我儿子这么痴迷的。”
观致紧握着胸前的茶杯不敢动,连呼吸都近乎无声,身边有易克礼的人守着,她自然是紧张的,但如果她激动怕是会影响易珩昱。
她不能影响易珩昱,她不能。
幸好易克礼也只是言语间攻击,还没实质性行为,但只这一句话就足够易珩昱要他命了。
若不是手里拿的是扇子不是刀,他真怕自己已经下手了。
他面上仍旧没有丝毫动摇,只是扯扯唇角。
“她毕竟对我有用,不是么。”
易克礼不置可否轻挑眉,“不过现在看来她没用了哦,而且还对我有害啊。”
易珩昱笑笑,再次扇动扇子,只是换了一个面,山水画朝自己,白面朝外。
“父亲大人哪里会怕这点小麻烦呢,这种威胁还不能叫威胁吧。”
“别跟我打太极,取保候审了是吧,想带她走?以为你老子这都看不出来?跟我在这儿耗呢?”
易克礼没了耐心,面目狰狞,抓着太师椅的扶手,前倾凝视着易珩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