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克礼保养得当,所以虽然年近花甲,但还是和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样,涵养内敛,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欲望让他所有的保养都不起作用。
两相僵持,门口传来一阵哄闹声和大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
“易少,您不能进!”
“易少?!”
易克礼端着德高望重那副姿态问:“怎么了?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
又下人垂首,如实汇报:“小少爷,来了。”
易克礼喝一口茶,全然不放在眼里,轻嗤:“他在那看守所里安安稳稳待着呢,瞎说什么。”
“我看您这里待着更安稳啊,我们不妨换一换。”
易珩昱横空出世般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
易克礼手上的茶杯轻颤,溅出几滴澄澈的水绽开在地上,只是片刻便已稳住。
易珩昱余光轻撂在观致那里一瞬便又收回,背着手大喇喇在易克礼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扇子一展,轻悠悠就扇振出几阵微飔,阳光也被筛落几支。
——父慈子孝
这个场面大概可以这样概括,观致想,但也只是表象罢了。
易克礼上下扫视一眼易珩昱,还是那一身雕花黑马褂,只是穿的鞋却是和这身装束格格不入的运动鞋,倒是穿在易珩昱身上倒也不突兀。
他蹙眉,坐直身子:“怎么?要跟你老子作对。”
易珩昱哂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