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福礼,只道不多时便是晚宴,暂且去屋外候着。
说罢,才阖上屋门出去了。
至此,屋内便只余李云辞、贺瑶清二人。
贺瑶清眸中莫名酸胀,随即拎起裙摆提了步履便往李云辞那头奔去,霎时投入他的怀中,抬手搂住他的腰际。
李云辞一时不及应,随即唇边微微勾起,张开双臂将怀中的人轻轻搂住,低下头,启唇在贺瑶清的耳边轻声道,“怎么了?”
贺瑶清也不抬头,只用力得往他怀里钻,恨不得要将螓首整个都埋在他胸口。
李云辞也不作声,抬手下意识地轻抚着她的背脊。
良久,才听到怀中人闷声道,“阿辞,方才我心下颇是想你呢。”
至此,李云辞唇边的笑意渐渐深了起来,唇角掠起弯弯的弧度,也不多言,只将下颚轻置于喝药的发髻之上,不动声色地嗅着她身上头诱人的馥郁馨香。
二人便这般立身在屋门旁相拥着,教屋外院中高挂的蟾月都羞红的脸,一点一点躲进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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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头有女使轻叩门催促,贺瑶清这才与李云辞二人恋恋不舍得分开,正要出门之时,贺瑶清细声道,“且等等。”
李云辞随即停了步子,不明所以得瞧着贺瑶清转身朝柜子那头翻找着,随即抽出一条月白色的宽面锦带,遂回转过身朝李云辞莞尔,行至他跟前,抬手替他换了腰带。
李云辞甚为乖巧地抬着双臂任由贺瑶清替他系着原与他身上襕袍颜色不大相配的锦带,不过他面皮生得好,身量又高,莫说腰带不大相配,便是随意寻件粗布麻衣来亦能称得他宽肩窄腰英姿挺拔。
待系好抽绳,贺瑶清推开一步,犹如瞧小倌儿似的赞不绝口,复学着他前头的口吻,“我的王爷当真时时刻刻皆让我惊喜不已。”
话音刚落,引得二人皆勾了唇角相视而笑,这才一道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