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追问,“昨儿落门时都不曾见你的!”
“我自己不有钥匙么。”贺瑶清说罢,心虚地转过了头。
“先头你上哪儿去了?那日便不见你人,我们几个原都还挂心你呢。”不曾想,翠儿说着说着竟泪眼婆娑了起来。
倒教贺瑶清心下一时报赧,只觉方才对翠儿忒凶了些,原是李云辞做下的错事,何以将气皆洒在翠儿身上头?
遂上前一步,抬手轻抚的翠儿的背脊,面色愧怍,小心宽慰,只话说出口,自然皆是现编的。
“我原是回了一趟婆母家,想着她一人在家,便去瞧一瞧她。”
翠儿闻言,抽泣着,打着泪嗝儿,兀自点了点头,“原是这样,瑶娘,你无事便好。”
“大家呢?都还好么?”
“都好,只荔儿后头被她家里头人接了出城去了。”
贺瑶清微微点头,只道无事便好。
二人这般说着,外头陆续进来了几个绣娘,见着瑶娘再,皆是又惊又喜,众人抱在一住恫哭着,贺瑶清宽慰了好一阵,才将她们劝至二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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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眼下才刚击退突厥不久,城内暂且还不曾恢复先头的繁荣,几个绣娘将之前的订单皆做好了,眼下闲着无事,便自寻些绣样来做。
贺瑶清原在楼下也无所事事,心下又是心绪不宁,便干脆上了二楼坐在床边的躺椅上一摇一晃的阖眼偷着闲。
眼下雍州城大胜,众人自然不似先头那般神情紧绷,相反,还有些劫后余生的欢脱,这手上不停唇口亦不停。
“眼下突厥兵马都退了,怎得还不见那郎君来?”
“正是呢,莫不是先头跑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