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来陪母亲用早膳。”
说罢,便在秦氏下方坐下。
秦氏赶忙吩咐赵嬷嬷再去拿一副碗筷来,又朝李云辞道,“我不过用些清粥小菜,可要吩咐人再给你另拿些来?”
“不必麻烦,母亲用什么我便用什么,不用另为着我忙。”
话虽如此,秦氏只道他平日里头公务繁忙,早间用得这般清淡怕是不经饿的,遂不管不顾得赵嬷嬷吩咐再拿些糕点。
不多时,赵嬷嬷便复拿来了好些精致的糕点。
李云辞见状,“怎的竟这样快。”
秦氏但笑不语,倒是赵嬷嬷开了口,“王爷有所不知,老夫人不知王爷何时会来,便总让小厨房时刻备着些,若王爷来,便能即刻用上一口热乎的。”
秦氏听罢,眸含怨怪,“说这些作甚。”
那头李云辞闻言,心下竟又是好一阵酸涩。
原本要问出口的话一时便也说不出了,只默默与秦氏一道执筷用膳。
待膳毕,赵嬷嬷入内来收拾了,随即又奉了茶。
李云辞心下揣了事儿,便正经地坐着饮茶半点要走的意思皆无。
半晌,才装作不经意摇了摇头道,“昨儿东珠去了我那头,又是好一阵闹腾,真不知要何时才能长大。”
听着分明是嗔怪的意思,是李云辞唇边含着笑,教人听来倒是甚为亲昵。
言讫,秦氏随即抬了眼眸望向李云辞,见他言笑晏晏的模样,复道,“东珠原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与她一道长大,又大她许多,她是何心性你还不知么?不过是嘴上不肯饶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