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的时候吃过感冒药,醒来时浑身是汗,本想洗澡,结果被室友的事儿气得不行,澡也没洗成,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整个人好受了些,她没法带着一身汗入睡,再者……这是陆北炀的床。
陆北炀觉得自己是有些过激了,说到底还是怕她离开。
他干咳了声,收回手,摸了摸后颈,“去吧。”
姜念哦了声,蹲地上,在行李箱里翻找衣服和凉拖。
说起拖鞋,她脚上这双棉拖是新的,还是上次在他房间醒来穿的那双。她动了动脚趾,粉白的兔子耳朵动了动,看起来可爱极了。
只是一想到这双拖鞋是那个陌生的女人买的,她胸口就冒出一丝憋闷。
陆北炀松了松领带,长腿交叠,整个人慵懒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好和不远处蹲在地上的姜念视线对上,他心尖一抖。
姜念蹙眉:“你怎么还不走?”
陆北炀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不慌不忙地从旁边的书架抽出一本财经杂志,放在膝盖上,面上相当正经:“我看会儿书。”
某人丝毫没发现书拿倒了:)
姜念收拾好东西,进了旁边的浴室。
陆北炀蹭了蹭鼻子,隐约觉得刚才姜念看他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
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陆北炀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
他轻嗤了声,扔开杂志,摸出手机,看最新的篮球比赛。
浴室里面传来水声,十多分钟过去了,还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