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下眼,问:“陆北炀,你说的房子该不会就是你家吧?”
陆北炀:“一个人住的地方怎么能叫家呢,平时落脚的地方罢了。”
姜念看着他眼底的淡然,心里涩涩的。
她靠着枕头,皱了皱眉:“这不太好吧,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姜念,你有没有搞错,这么晚了还拖着行礼出去找酒店,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是要担责的。”
“你……会担什么责?”因为低烧,姜念脑子有些迷糊。
陆北炀看着她水润迷朦的瞳眸,生病时迟钝的模样呆萌萌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柔软。
与此同时,眼底掠过一丝狡黠。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深更半夜放任一个病人离开,最后出了事,我就是那个间接导致这场事故发生的罪人,纵使没有法律的制裁,我也难逃良心的谴责。”
姜念:“……”
好像还挺有道理。
“那我给你钱吧。”
家里人从小就教育她,不能白受人家的恩惠。
陆北炀眯了下眸,沉吟半晌,低声应道:“行,不过——”
他拖着音调,挑着眉,琢磨着说了句:“反正我这儿房间多,离你公司也挺近的,你将就住几天也没什么。况且你租哪儿不是租,说不定又遇到什么奇葩室友,还不如和我这个老熟人合租,那得省多少心。”
姜念细想了下,找到租房不难,但找到离公司近,价格、环境还合适的房子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