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媒体教室是个阶梯式的,我顺着楼梯走下去,走上了讲台,那台熟悉的雅马哈钢琴还静静躺在那里。

我把上面一层红色的罩子取下来,沾了一手的灰。

这台钢琴几乎成了我的专用后,这个喜庆的红色罩子我还带回去洗过好几次。

我有段时间没有碰琴了,国外的房子是租的,弹出声会扰民,租房合同里明文规定了不允许。但音乐几乎就是我的人生,我便买了雅马哈的一款真钢和电子结合的hy

id电钢。

音锤敲击的构造和真钢琴一样,触感是真实的,不像普通的电钢,弹上去软绵绵的像是玩具。

不过还是只能带着耳机,偶尔忍不住了实在想听听外放的声音会在周末的中午破戒,战战兢兢弹个十来分钟。

不得不说,科技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我在乐器店把从几百万的grand iano到几千的电钢从头到尾都摸了一遍。

得出一个结论:人啊,还是要努力,万一哪天就买得起施坦威了呢?

我把琴凳拖出来,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手指,把琴盖抬上去,用音阶把八十八个键过了一遍。

有段时间没调音了,好些音不准。

“你给我来个那个什么,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许目远往我旁边一站,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张口就来。

“???我是农村结婚请来的站台歌手吗??”

我老家农村里从前结婚为了热闹,都会请个乐队,姑且让我把它称为乐队吧,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词了。

他们自己搭个和刘老根大舞台差不多的草台子,摆好设备,有张点歌单,来吃酒席的人谁都可以花上十元点上一首。

歌曲都是土到掉渣的那些,不过此番场景下深情演唱一首《千里之外》也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