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到一直坚持的那句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忽然,温暖的手掌放到她的左肩,温度传至她的心脏,穆冰莹转头,对上顾长逸肯定、心疼、赞赏的目光,无声一笑,抚住他的手,彼此的温度缓缓融在一起。
“写得真好,冰莹姐,你写得真好。”小胡拿着报纸看完了,“这个南燕太不值了,陆横真的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人。”
报纸与杂志,第一期止于南燕说迟早有一天会捂热陆横的心。
“这个陆横,当初下乡,该送去兵团当战士。”顾昌巍指着下菜窖那一段文字,“当了战士,就做不出这种让南燕跳下去的事情,也做不出什么都让南燕做,还不知感恩,反倒蹬鼻子上脸的事。”
听到公公一本正经教训陆横,穆冰莹低头笑了,“爸,您说得对。”
“南燕是傻姑娘,她自己站在比零下十几二十度的冰窖里,陆横帮她接个菜,她就那么感动,真是傻。”小胡手里捧着杂志,“让她先进屋,她也能感动,这么好的姑娘,我要是遇上了,肯定好好珍惜。”
餐厅响起笑声,都被小胡的认真与气愤逗笑了。
当天下午,郝从云打来电话道贺,第二天下午,郝从云又打来了电话:
“冰莹,我们原以为要发表到登雪山之后,才能引起热烈反响,没想到第一期发表后,才过了一天,就收到了很多寄给你的信,杂志销量比第一天翻倍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啊,社里领导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