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晋宁殿下,”有人插嘴道,“最近似乎也有些关于她的传言。”
“你是说她平定景王之乱,亲手杀死景王的谣言?我也听说了,但这也太离奇了,不可能是真的,何必拿到这里讨论?”
“我觉得啊,无非就是有人觉得谢公身边一切都该是完美的,所以给他的遗孀也编造了些传奇故事而已。大家听个热闹也就是了。”
有人凉凉道:“当初谢公的事刚传出来的时候,你们不也一样不肯信,结果呢?”
有人不服气地反问:“难道你就信晋宁殿下的传闻?”
那人笑了笑:“信与不信,交与时间作证吧。”
“好了,别带歪话题了。”
众书生开始为摄政王赋诗,俱是极尽赞美之词,还有人拿出了自己为谢寒宿画的画像展示。
燕惊鸿瞄了一眼,画上的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眉宇英武,神色威严,委实是一副好画,只可惜和谢寒宿本人半点不搭边。
谢寒宿在一边听了几句溢美之词,扯了扯燕惊鸿的衣袖:“我们先离开吧。”
燕惊鸿笑道:“当初有人骂你你没什么反应,如今听到有人夸你,就不好意思了?”
话虽这么说,她却还是配合地起身,与他一起离开了赏云楼。
两人漫步在云城的街头,此时城里正起了些薄雾,远处的建筑显得虚幻缥缈。
“是陛下的手笔吗?”谢寒宿突然问。
“是他。”燕惊鸿笑了起来,她的皇弟,有帝王心术,却也怀赤子之心。
当年燕惊鸿离京时,其实并没有告诉他太多,想来这些真相都是他这三年间一点一滴拼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