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確,你就是个疯子!"

"那很可惜,"裴確将他按在床上,"慕容湮放在掌心宠着的小太子,如今我们的小陛下,成为我一个疯子的玩物,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小皇帝缓缓闭上了双眼,咬紧牙关,被动着承受这一切。

次日一早,裴確端来一碗药给他灌下,看着他软着身子趴在床边,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从那以后,慕容纾再也没有见到过除了裴確以外的其它人,也再没听到过其它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在了哪里,而这个地方,永远是黑暗的,带着能让人窒息的极致的静谧,他过的昏天黑地。

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进来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是白天还是黑夜。

时间对于他来说,过的很慢很慢,慢地就像是静止了。

陪伴他的,只有一张床,和锁链拖在地上的响声。

他闭上眼睛,听着自己呼吸的声音,慢慢攥紧了手指。

身上的阵阵酸痛是所有耻辱的证明,他一个男人,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身下,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可每日被灌了药,脚踝处又挂着锁链,他连走都走不了几步在锁链的长度范围内,他能走到的地方,没有哪里是有棱角的。

那人怕他自杀,所有可能用来自戕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就连桌子的角,都用绸缎一层层缠起来了。

他连死都死不了。

只能这样苟且又屈辱的活着。

杀人诛心,不过就是这样了

他哭的脑子昏昏沉沉,又渐渐睡了过去。

殿内传来脚步声,慕容纾下意识地一个哆嗦,就算不用抬头,只凭借这个声音,他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