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十年相伴的点点滴滴,他怎么能不知道太傅是疼他的。

只是有些东西,是没办法从感情上给以平等的回赠罢了!

太傅身子不好,平素里多吹些风就会止不住的咳嗽,咳得微微弯着腰,蹙着眉头,眉心那颗朱砂痣一抖一抖的。

更别说这么冷的天气,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子割过一样,他御马赶路,冷风灌到口鼻里面,得多难受啊?"

他眼神暗了暗,都怪自己不够小心,让太傅也跟着受罪了

黎晟看他的神情,继续开口:"不过即使他来了,也还是没有认出来陛下一一"

"说出来多可惜,多难以置信啊?陛下就躺在床上,三步之遥,仅仅是因为穿上了女装,梳了女子的发髻,他就认不出来陛下了"

"这样一看,您的太傅,对你也是不够上心昵"

慕容纾转过脸,不去听他挑拨离间,但对方依旧不依不饶,似乎要打破他所有的爱与眷恋。

只见对方撸起袖子,将胳膊上残留的青紫色的印记展现在慕容纾眼前。

"陛下看看,您和您养的那条疯狗都是多狠的心肠啊!他打伤了我,你让太医院的人吊着不治好我,啧啧啧"

他掐起慕容纾的脸,"陛下也就算了,不过裴確嘛来日等我杀回来,一定饶不了他!"

"本王对陛下您可是十分的怜香惜玉啊!陛下下这么重的手,臣都没有与您计较呢,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你的!"

"怎么样?本王对你,是不是比那个找不到你的太监,和认不出你来的病秧子更要贴心些?"

慕容纾抬起眼睛盯着他,红唇里吐出几个字,"你也配?"

黎晟却突然笑了,"是是是,本王不配!"

他松开慕容纾的下巴,指尖捻了捻,感触着刚才温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