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配,裴確不配,卫泱也不配"

他声音里全是恶毒,"说起来,陛下身边,似乎是一个好人都没有呢"

"朕的裴卿,朕的太傅,都比你这个觊觎妹妹的东西要好上一万倍!"

黎晟并没有被他激怒,反倒是笑了笑,"陛下恨我,无非是讨厌我对羽儿这些年念念不忘的痴心,还讨厌我将你掳走这个行径,那你的裴卿有能比我好多少呢?"

"你以为他教训我,是因为他看出了我对羽儿的心思?"

黎晟摇了摇头,"那你就太天真了,我对你母亲的心思与他何干呢?不过是同为男人,他看出了我对你的心思罢了!"

"贪欲,占有我有的心思,他一样都有。只有同道中人,才能看清彼此,不然陛下以为,他怎么会这么生气呢?"

他摸了摸慕容纾的脑袋,"应该说是陛下好运气,喜欢上他这才躲过一劫,要是一开始陛下拒绝了他,或者哪一日陛下拋弃了他,你就会真正知道,我现在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我对陛下做的,他一样不会少;我还没来得及对陛下做的,他比我花样更多"

慕容纾被他说的心里发怵,他躲过黎晟的动作,"裴確不会这样!你少在这里污蔑他!"

手被拂开,黎晟索性收回了动作,"不过陛下已经跟了我,以后自然没有这样的机会,也算是躲过一劫!"

他往后靠在车厢上,手臂放在一旁的扶手旁边,"不过既然已经说过了您的爱卿裴確,那剩下的卫泱也不能少了"

对方笑了笑,唇际的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说裴確是个不折不扣毫不掩饰的疯狗,那卫泱就是个外皮完好,芯子里却坏了的果子。"

"陛下不如猜一猜,本王是如何从看守严格的四方馆逃出来,又是如何正好逃上了北庾回国的车队的?"

"本王被你们困在四方馆,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早就自己从上京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