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没看吐出来。

一口黄色的浓痰,里面夹着着绿色的不知道隔了几天的菜叶,远远就能闻见臭味。

他被恶心的后退了几步,又被裴確将脑袋按进怀里。

他紧紧闭上眼睛,想要赶紧忘了那恶心的画面,裴確的胸膛震了震,声音淡淡的,"杖毙。"

两边的侍卫立刻领命,那犯人头发乌糟糟的,头发油的发亮,表情异常嚣张,"死就死!"

狱卒打开了门,他后退了几步,大喊道:"裴確!你能耐什么!你再能耐还不是在人家裤i裆底下当一条狗!再能耐还不是个该死的太监!我呸!"

"你还在外面威风,老子都替你觉得丢人!"

狱卒拽住了他,他疯狂的摆动着身体,不服输地嘶吼着:"你有能耐杀了老子,你有能耐去为你裴家报仇啊!废物!"

他被拽出来,看见躲在他胸前的小皇帝,或许是天牢内的灯光不够明亮,他没看清对方斗篷下的五爪金龙,疯狂叫嚣着:"要老子说,阉人就是阉人,还真是缺什么就越想炫耀什么!这都炫耀到天牢里来了!"

他没看见慕容纾的脸,只看他身形娇小,又穿着男子的衣衫,"自己的东西不行,就不走水路改走旱路了?!这是哪里弄来的小倌儿!你要用不了,老子替你用用!也不枉你带进来炫耀这么一遭!"

慕容纾只听着裴確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起来,那双手松开自己,裴確慢慢推开他,抽出身旁侍卫的刀。

长刀拖地,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划过石板的声音,滋啦作响,听的人牙酸。

他半垂着眼睛,走到那罪犯眼前,掀起眼皮来,露出眼底猩红的狠戾。

"你、找、死!"

"老子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