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没有立刻搭话,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倚在扶手上,“不过是寻常采买。”
“凌阳。”太后抬眼看了她,沉声道:“你也是要嫁人的人了,以后到了侯府是要主掌中馈的,怎可如此挥霍?”
姜凌猜到就是要念她这件事,“母后言重了,不过是花些小钱。”
“小钱?”太后听了额角直突突,姜凌母族确实富有,但她嫁了人可就不能如此行事了。
“你嫁的是侯府,不比商贾可以不顾名声。”
姜凌懒得争辩,只想等着太后念完。
“先皇后去得早,无人教你这些,如今只能哀家来教你为人妻的道理。”太后幽幽地说着。
先前姜凌还能忍住,但现在她忍不住了,“不管是为谁妻子,儿臣自己的钱财都不能做主,这是嫁的怎样的人家?”
那到底是嫁人,还是去受罪了?
“看来是不好好教导你是不行了,到大婚前,你就住在宫中吧。”太后挥手叫人进来。
姜凌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让她留在宫中?!
只是鱼贯而入的禁军像就等着她一样,姜凌还在争辩着,她住在了宫中那不是等着被人磋磨吗?
“殿下,请。”
但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缓缓回过头。
原是赵越。
姜凌虽然悬着的心因为赵越放了下来,但太后的命令不可违抗,而她也不能在这时为难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