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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拆开纱布的那天忽然像是转了性一样, 爱说爱笑了, 就算是不跟人说话脸上也带着笑。

他竟然不知道是不是好的转变。

主持看着那牌位叹了口气, “隋家当年送你来这,就是为了让你摆脱尘缘,虽然你选择回来,但不必执着于前缘。”

“上一次回来,我是想着不执着于前缘, 但是前缘没放过我啊。”计长淮欠了欠嘴角。

那次他回京秋闱, 本以为安安稳稳考个状元,宁可在姜凌府中做面首也不去纠结计景逸的那些事。

但他错了,直到皇帝将当年的卷宗拿了出来,他才知道计景逸当年为何对他真的动了杀心。

“若是执着于此, 心魔已成。”主持看向这个寺中养大的孩子,颇为感慨,“你确定要一条路走到死?”

“绕不开的。”计长淮叹了口气。

计景逸是绕不过去的。

“罢了。”主持向另一边走去,挥着手,“南恺,走吧。”

“师父,还是别叫我南恺了,计南恺那不是已经死了吗?”计长淮笑着看向姜凌为自己供奉的佛灯。

那华丽的牌位还真有姜凌的风格,就连牌位前供奉的佛灯都是最大的。

那新供奉的牌位之上,有个熟悉的字迹写下三个字。

计南恺。

如果可能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记起作为计南恺的人生。

但是他不想忘掉姜凌,而现在他又要回到计南恺的束缚之中。

“哦,今日还有位来客,也许你想见见。”主持在计长淮要回去时留了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