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这样一个冗长的片刻,所有的话语都失去了其中的力量。
筋疲力尽,就像是那个躺在地上的堂主一样,变得无力可发,无话可说。
任由他们再怎么耗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能够反驳的理由。
总不能劝那个柳清风要不再博爱一点,干脆把歌楼关闭了吧?
解放所有的歌女、妓女,把钱都捐出去,用以救助那些连饭吃不上的人?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能来得起这里消费的人,大多都是在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精于算计,也懂得变通,并不是像某一些人那样,脑子一想到什么,便张口就来。
连自己都无办法做到的事,却想也不想地要求别人去做。
不论那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种做法的本身就让别人觉得很傻。几乎没有人会愿意成为别人眼中的傻子的。
没多久,人们的议论声再一次如潮水般从寂静的谷底中涌起。
浪涌的方向一致,就是赞同柳清风的说法,认为他没错,只是做了一个生意人该做的事而已,甚至还已经格外开恩了,所有的错都应该归咎于那个张小强。
如果不是他的好赌,今儿这个晚上的闹剧就压根儿生不起来。
而那张小强呢,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兀自哭成了一个泪人。
他哭哭啼啼、神志不清地跪在地上,一时对着他的妹儿叩头,一时对着舞池上的吉米,一时又对着台下的柳清风,还有周围的众多位客人。
远远望去,他卑微得就像一条狗,口水鼻涕流得一塌糊涂。
他汪汪汪地叫,汪汪汪地叫,也不管人们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柳清风没有理会他,倒是问吉米,“你赢了,要赎的女人是桂娥么?”
吉米点点头。
“但如果我说,有着这样经历的人,不止是桂娥一个,几乎所有来这里的女人,她们的身世都差不多一样...”
男人笑着说,“你又会怎么想呢?”